摘要：律师行业作为优秀人才涌聚的行业，运用自身过硬的法律专业知识水平，在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进程中，在推动国家法治发展过程中，在促进社会各行各业的法律事业发展中，在解决社会层面涌现的问题和矛盾过程中，都发挥了巨大的的贡献。现如今随着数字化的进程加快，各项产能发展要素的迭变升级，新兴产业如互联网产业的发展延伸出的周边产品正层层包裹着人们的生活，执业律师们将不得不审视曾经自身引以为傲的传统业务是否正在面临挑战，不得不思考自身行业应该如何在此数字浪潮中突出重围，激流勇进，捍卫和传承律师行业昔日的朝晖荣光。这次我们从数字赋能对律师业的机遇与挑战入手，看看数字赋能下律师行业能否窥探出新的发展前景，面对数字化进程带来的挑战，优秀的律师们又将如何积极应对。

      关键词：数字化进程  律师行业升级  机遇与挑战

      一、数字化进程的整体发展概况与法治建设需求

     （一）国家治理高度重视数据化进程和发展

      首先从国家治理层面上，在“十四五”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纲要中，“加快数字化发展 建设数字中国”单独成篇，中央层面持续开展数字化转型战略部署，各地政府工作报告均强调大力发展数字经济，加速推进数字化智能化水平，如北京要建成全球数字经济标杆城市，上海要加快打造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国际数字之都，浙江要全面推进数字化改革等，国家在行政管理层面推进构建智慧高效的服务型数字政府，打造层级分明且整体协同的智慧城市，持续支持数字化社会服务的发展，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在经济发展方式转变方面，加速实现以信息流带动技术流、资金流、人才流、物资流，提升全要素生产率、优化资源配置，降低资源能源消耗，帮助我国经济社会向低碳绿色高效的集约发展模式迈进。在产业结构优化方面，利用数字经济全面助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需求侧管理，以数据为驱动、技术为牵引不断推动生产要素从低效益领域向高效益领域转移，促进供求关系的动态平衡、产业结构的持续优化，推动产业加速迈向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与此同时，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了到二○三五年基本建成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的远景目标。数字经济、互联网金融、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等新技术新应用快速发展，催生一系列新业态新模式，但相关法律制度还存在时间差、空白区。网络犯罪已成为危害我国国家政治安全、网络安全、社会安全、经济安全等的重要风险之一。

      可见国家不仅将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放在战略高度，同时也意识到伴随着数字化进程的高速推进，针对这方面的法律制度，法律队伍的保障还很欠缺，特别是高素质的可以处理多行业间交流问题的法律人才非常稀缺，为了让我国不仅成为一个数字产业大国，还要成为一个数字产业强国，相关的辅助配套设施都要建立起来，尤其是在相关法律制度及配套体系的建设方面显得尤为关键。

      其次从地区治理层面上，以浙江省为例，中共浙江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袁家军在4月26日，中共中央宣传部举行守好“红色根脉” 打造“重要窗口”主题发布会回答记者提问时表示：进入“十四五”新的发展阶段，浙江想在原来政府数字化转型的基础上全面推动数字化改革，把习近平总书记“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全面深化改革的要求落到实处。同时，又把数字化这样一个新能力作为赋能手段。数字化改革的输出是制度重塑和政策供给，再加上现代化工具手段的供给。浙江全面推动数字化改革，构建了“152”体系。“1”就是构建一个一体化、智能化的公共数据平台。“5”就是五大系统，党政机关整体智治系统、数字政府、数字社会、数字经济和数字法治综合应用。“2”就是要构建数字化改革的理论体系和制度法规体系。浙江省力图构建以“1338”为主要内容的数字化法治系统同步推进理论体系和制度体系建设，推动法治建设重要领域体制机制，组织架构、业务流程的系统性重塑，完善政法一体化办案体系、完善综合行政执法体系、完善社会矛盾纠纷调处化解体系，为一体推进法治浙江平安浙江注入强劲动力。为推进数字法治，笔者所在的衢州市按照浙江省委关于数字化改革的决策部署，聚焦抢占科技创新制高点、打通执法司法改革堵点、回应群众关注热点，为努力谱写与四省边际社会主义现代化先行市相适应的法治衢州、法治政府、法治社会建设新篇章，加紧多跨场景应用谋划和建设，打造了社会治安风险精准指控运用、交通事故防范处置集成改革应用、经济犯罪联合治理应用场景、社区矫正心理健康智能应用、综合查一次应用、行政争议预防化解应用、公证“一件事”、掌上指挥、社会治理“一件事”等多跨场景应用平台，另外市司法局还打造了“衢州E法通”微信小程序，归集了法律咨询、法律援助、仲裁、公证、人民调解、司法鉴定等13项内容，拥有共725人的服务团队，是为深入推进为民办实事和数字法治化改革的公共法律服务综合应用平台，属全省法律服务的首创之举。

      在各地积极司法行政治理改革进程中，坚持以习近平法治思想为指导，以数字化作牵引，达到资源、数据、人才最大程度的聚合目的，同时注重系统性、实效性、经济性、安全性，妥善处理好目的和手段，迭代与新建，顶层和基层，质量和进度的四对关系，构建公平竞争和公共生活的新秩序。 

     （二）数字化在市场经济中的应用

      在推动发展动力转换方面，数字经济作为发展最迅速、创新最活跃、辐射带动作用最强的领域，将成为驱动国民经济增长的关键动力。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测算，“十三五”时期，我国数字经济年均增长16.6%，对GDP增长贡献率超67%。2020年上半年，数字经济规模达到17.5万亿元，占GDP比重为38.3%，同比名义增长6.7%，显著高于同期GDP名义增速，增长带动效应愈发凸显。产业数字化作为技术与产业的融合发展部分，持续拓展经济社会发展新空间。一方面，工业数字化将持续释放红利。工业是数字化转型的主战场，相比于服务业有着更长的产业链条和更丰富的应用场景，通过工业互联网加速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发展，可释放出更大的外溢效应、乘数效应，为数字经济带来更广阔的成长空间。另一方面，服务业数字化升级将拓展广阔的新兴市场。数字技术与服务业的融合创新，已催生出平台经济、共享经济等新产业新模式新业态，还将引领、扩大和创造新消费需求。抓住数字化赋能的新风口，5G 、VR 、AR 、移动互联网、线上消费这些都是动辄上亿、百亿、千亿的项目，不仅规模大，前景也十分广阔，律师行业在数字化时代将大有可为。

      与此同时，随着数字经济的高速发展，信息和通信技术投资风险再度上升，现在的投资风险与当年美国互联网泡沫的最高水平相当。相关诸如，数字资产的确权问题，以及海量数据被垄断平台绑架的问题普遍化，有时整个行业的资源都垄断在一个行业巨头手中，这对于整个经济生态的发展是不利的。人们的投资信息不对等，投资市场龙蛇混杂，行业爆雷更是越来越常见，高风险的违约情况频发，不良贷款滋生，市场对于资产投资安全的可控需求达到高潮，此时更加需要优质的法律服务产品为市场发展保驾护航。 

      （三）数字化对于人们日常生活的影响

       数字化为人们的日常生活带来的变化，不便赘言，每个人都能够感同身受，每天身处在生产资料更新换代法人巨大变革之中，数字化的产品与人们日常的工作生产生活联系紧密。尤其是疫情的暴发，如果没有各行各业如此高效的数字联动，中国的疫情防控不可能取得如此伟大的成就，所以有人说我们的日常生活正从“数字化生活”转向“生活数字化”。例如在医疗机构，医生会根据最新医疗数据与历史数据相结合来识别患者症状，以更快更及时的对病状进行干预和治疗。在学校里，流媒体视频课程和数据分析可以帮助教师跟踪学生的学习情况，根据他们的能力水平定制教学内容，以及预测学生的执行情况。我们佩戴的健身腕带或者手机内设程序可以收集有关我们走路或者慢跑的数据，甚至我们睡眠时的数据，告诉我们应当如何根据每日健康记录改变身体健康状况。我们的手机APP还会结合实时交通信息为我们的每日出行提供最佳路线。在数字化时代，越来越多的科技应用到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为人们生产生活提供便利。

      但是数字安全下的隐私保护问题日益成为突出问题，平台作为用户个人信息的收集者，更发展出了具有盈利模式的黑色信息贩卖产业链，侵犯公民隐私，与此同时平台还利用大数据“杀熟”，普通消费者逐渐丧失议价空间。对于数字技术的重度依赖还会带来深层次的社会问题，非法的黄、赌、毒网站屡禁不止，线上发布的信息多为没有事实依据的个人论断，这些不当言论会散播不利于社会生活正常运行的不良情绪。另外利用网络的诈骗方式也层出不穷，利用网络的侵权或者犯罪形式更是眼花缭乱，网络已经俨然成了一个新的社会矛盾多发区。律师以及众多法治工作者作为国家法治建设的中流砥柱，一定要提前关注到这些，并提出有利于的社会治理的建树之策，积极组建团队创新解决方式，先天下之忧而忧。

 二、数字化进程为律师行业带来的机遇（一）利用数字工具的新型犯罪和新型民事矛盾对于法律服务需求强烈

根据上述数字化进程的整体发展概况与法治建设需求的分析，整个数字化进程中对于法律人才的参与是渴求的，但是也是后滞的。很多时候都是出了问题才想到要请律师，一般在想到要通过诉讼途径来维护自身的利益时，事实上已经为时已晚，只有在事物发展的初期就有合理的法律监督和预判，将参与利益分割双方的权益都顾及，才能降低整体的风险从而降低后期的矛盾爆发率。

现在利用网络手段，或利用使用先进的科技工具进行新型犯罪、新型诈骗、新型民事矛盾层出不穷，国家亦通过各种管控手段来收紧这一领域的社会矛盾多发频发，针对这些利用新型工具构建起的整体犯罪链条或者是已经生长成为的新型犯罪生态链，对于整个律师行业的都是机遇和挑战。

（二）数字产业内的非诉业务是律师行业探索新业务领域的蓝海

一大批新生的数字企业在各方资本的助推下如雨后春笋般诞生在数字化经济的浪潮中，其中不乏赶着进场毫无头绪就想占座的新生力量，也不乏希图赶紧从传统制造业转型的传统力量，各方力量的涌入展现出数字市场的包容性和接纳性，同时我们注意到了线上线下市场组建突出去中心化和区块链概念，这些行业之所以赶着进场，是因为看准数字化转型的前景，如此一来整个传统市场经济又能够在线上搭建起一个闭环的经济上下游循环系统。律师行业所能够提供的非诉法律业务必然是具备能够帮助解决传统行业与数字化转型的接轨问题的同时又能够解决跨行业间的线上线下接轨问题，这片蓝海需要整体律师行业集聚力量促进迭变升级。

（三）一批有利于改变行业工作模式，提升工作效率的法律技术产品的研发

从宏观角度，中国移动微法院以及各省下的移动微法院平台，以及全国公安机关的信息查询系统并联，极大的提升了律师在处理业务中的办事效率，也更加有助于当事人合法权益的捍卫。另外电子律师执业证试点工作正在开展，有利于律师律所的品牌打造，提升曝光率，完成行业资源整合，相关人员资源的合理分配甚至优胜劣汰。而且律师执业资格及资历电子化鉴证体系将大幅提升律师办理案件过程中与法院、检察院、看守所会见之间的效率。

从微观角度，许多法律科技公司关注到由于数字化进程加快，人们对于更加方便快捷的法律服务产品需求必将达到新的一波高潮。所以近年来市场上也不断涌现出一批数字化的法律服务产品。目前数字化对于法律行业的革新主要体现在三方面：技术类创新、服务类创新和信息类创新。技术类的创新应用有SpotDraft，是一家印度人工智能法律助手研发商使用机器学习算法自动处理法律合同，为企业复杂的法律事务提供解决方案，包括起草、管理、存储在线文书工作，自动分析合同，还能推送法律专家的意见和建议。很大程度上能够解放律师的部分劳力，但是现在国内市场上还未见有类似产品。服务类创新的产品常见有：崇法法律咨询、律界、就问律师、律兜法律咨询、口袋律师等，为律师们带来更多的潜在客户，扩大现有的市场规模。信息类创新工具有：无讼阅读、中国法律数据全库，这些能够为律师办案提供更加方便快捷的判例资料。

信息的迭代升级体现在各方各面，律师办理业务能够使用的工具也越来越多样，对于律师办理业务，精进效率助益很大。

三、数字化进程为律师行业带来的挑战

（一）一部分律所对于数字化变革多处在有心无力阶段

作为高素质人才的汇聚之地，律师行业一直对事物发展的保有前瞻性和预判性，据了解，一些律所从2013起，就有开始筹谋一次行业内整体的升级换代，可是因为当时存在的诸多限制性原因无法实现。时至今日，特别是经历了疫情，让一些律所意识到必须再进行一次大刀阔斧的数字化转型的必要性，许多律所都建立起自己的网站平台，建立起自己的数据资源库，建立起自有的数字管理模式，但是在此过程中，仍有一部分律所凭借着在当地多年的品牌效益，选择传统的业务模式，因为凭借多年的业务积累，这一类律所不愁案源。这类律所中的一些律师虽然日常也熟悉数字化办公工具，但苦于律所自身地位发展的局限性和自身精力的有限，纵使心中有想要创新变革的勇气，也无法扭转暂时的局面，所以期待依靠行业内的能够出现共同的发声，带动整体的升级变动。

（二）数字化企业在法律服务产品的打造上具有天然优势并会挤占传统律师的生存空间

此时的互联网行业因为有技术和热度的加持，能够吸引大量资本为其研发适应市场需求的产品提供源源不断的助力，打造法律服务产品具有先天的技术优势，其次关于法律方面的顾问也可以只是懂法的复合型人才，可以将传统律师的参与全然排除在外。例如商标代理服务，排名前十的商标代理机构绝大部分是互联网行业，这些互联网行业将商标注册流程线上化、标准化，通过线上推广结合线下代理等方式获客，将商标代理费压倒极低甚至零，不断抢占商标注册市场，并通过资本变现，标准化法律服务必然受法律科技公司的冲击。而非诉业务中关于合同的起草，由于万物互联，信息共享，对于一般的合同起草，人们有可能通过免费或者较为低价的途径就能获取。同时数字化产品的研发与应用，使得传统诉讼过程变得简化智能，对于大律师而言是解放双手无伤大雅，但是对于新入行的青年律师而言，本身的就狭隘的生存空间进一步被挤压。

所以律师行业必须打造出一套能够提升自身的办案工具质量和效率的工具，才能在更快获得一手资讯的基础上同快速发展的数字化企业竞争，掌握业务主动权，与此同时将推动一部分成熟律师进一步向高端业务转型。

（三）法律代码化，律师行业或将彻底消失

上海律协互联网与信息技术业务研究委员会副主任庄毅雄说，最开始，数字化是一个辅助工具。随着科技的发展，特别是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突破，数字化将逐步替代律师的部分工作，直到最后替代某些业务领域。例如侵害信息网络传播权案件，刚开始发现线索和证据保全要依托律师人工操作，随着爬虫技术及存证技术的发展，发现线索、证据保全可以实现自动化，而律师在整个业务过程中只负责对接法院完成诉讼流程。随着法院数字化转型，不排除将来只要通过人工输入甚至技术自动输入相关侵权数值就能得出一个侵权赔偿结果。在这种情况下，律师会被技术替代。区块链技术的诞生就很好的阐明了这一点，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智能合约可被用来效仿或者模仿法律合同的功能，从而将法律转变为代码。于是有人呼吁摒弃传统的法律合同框架，将网络法律行为直接约束进代码里，这样涉及到法律规则，代码可以实现强制执行，可以节省许多社会资源。但是这样也有可能导致我们人类社会业已为傲的民主与协商自由丧失，这样引发的后果是无法预见的。

四、律师行业面对数字化进程应如何应对

（一）要顺应市场发展的规律，创新业务发展新模式

从市场上来看，宏观角度来说，未来五年，农业方面，国家将重点关注智慧农业、绿色农业和数字乡村领域；工业方面，将重点关注智能制造、新能源汽车、集成电路、生物制药及新基建等领域；服务业方面，将重点关注软件和信息技术、健康养老、金融科技、文化旅游、远程及在线服务等领域，这些都将是我们律师行业开展业务一定要重点关注的领域。我国改革开放现在进入深水区，各行各业都面临转型升级，如何分割上游利益，如何把控新生规则，都是律师们需要积极思考的课题。现在市场资金充足，技术水平成熟，其他行业间的互动如火如荼，律师行业如果能够在这中间发挥穿针引线的作用，推动知识产权，互联网上法治进程，新生能源产业，新生金融产品行业蓬勃发展，实现线上线下各行各行的法律需求对接，为各行各业的法治发展保障护航，这必将是一片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红利新蓝海区域。例如新能源汽车的产业链是非常复杂的，从上游到电池下游到售后大到供应链，小的到车载系统的工具，都需要法律在中间做聚合调整，律师们应该在日常业务中关注到行业动向，有目的性向新型业务，新生产业链区域延伸，累积宝贵的经验，从而进一步发展出全套的高效的便捷的有自身特色的能与其他法律科技服务公司相抗衡的运作模式。不仅能够从整体能够把控新生行业的法律服务资料，还能在细节处为相关法律需求提供完美服务。

微观角度，随着数字化发展带来的红利，法律工具必将成为人们生活的新生消费品，现在我们生产技术能力能力已经打磨完了，市场也被培育好了，大量新生国牌消费品冲击上来必定会吸引资本的目光，那么律师事务所要着重思考的就是如何在本身组织架构带来的局限性的同时实现与市场发展的实际接轨，如何利用自身战略眼光培养人才培养团队，打造出深受人们喜爱的新型法律消费产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线上法律咨询业务的规模还会进一步呈爆发式增长，方便快捷的咨询方式使得每个律所都有必要建立自己的线上法律查询咨询网站。

律师行业作为历来的优秀人才聚集地必然要首当其冲身先士卒的加入数字化的浪潮，并占据一定的主动地位。

（二）有目的性的培养跨行业的复合型人才

      律师在执业过程中必须解除了解并学习大量的跨行业知识，而数字化发展的特点就是去中心化，在这一点上，律师的执业特点与数字化发展的特点是相同的。未来需要大量的能够跨行业工作的人才，才能有效保障整体行业不出现消息闭塞和信息不对等的情况发生，而律师行业也必须通过培养高素质的复合型人才才能打破自有的保守和壁垒，通过接受新鲜事物更早摸清事物规律，掌握主动权。

       从教育的战略层面，一方面，我们传统的院校现在输出的还多为偏重法理、法律研究的法律人才，近些年才开始探讨如何使学生在学校学习期间就能更多的接触实务；另一方面，真正的技术人才又是直接流通进高新技术领域中的，这些人才没有时间和精力转移到法律行业中来，所以现在的法律人才输出渠道主要靠院校输出和传统劳动力行业向服务行业迁徙的人员，这部分人员与新兴行业天生存在壁垒，就导致互联网行业苦于在行业开创的前期就没有法律工作者为他们保驾护航，而众多法律工作者只能对新发展起来的行业巨头望其项背。所以培养打造跨行业的复合型高端人才是非常必要的，在未来社会发展中，行业发展的去中心化趋势日益凸显，对于复合型人才的渴求也将日益显现出来，各行各业的人们现在都已深有体会，每一个行业中都渴望有行业间的链接人，能够真正同时了解多个行业运转规律的人才必将显得更加难得。

      而从现有的行业结构，人才结构层面思考是如何培养出马上能派上用场的人才，那么则需要政府主管部门、律协、律所三方协作，积极拓展现行律师职业培训的内容，不应再只局限在业务层面，与其他行业间如法律科技行业之间的深入学习也非常有必要，特别要注重行业间人才的交流培养。对于在律所里积极学习其他行业知识，考取证书的人员应该建立奖励机制给予奖励。现在为了提升业务效率，律师队伍中不乏为了提升自身业务能力，开拓自身办案效率，开拓自有业务覆盖面，而学习计算机Python编程技术，考取CPA证书的律师同事，针对这一类人才，政府主管部门、律协、律所应该针对性的给予奖励。另外对于那些其他行业领域的不仅拥有行业内证书另外还考取了法律资格证书的也应给予奖励扶持，并且利用数字档案将这部分人才逐渐归档建册，并思考如何提供平台给予他们行业间交流互动的机会。

      （三）律师行业打造管理工具，积极进行资金运转完成数字化转型

作为传统行业的医疗行业近年来一直都在壮士断腕般积极的渴求先进的工具，医疗机构内的数字化管理平台不断的升级换代，以巩固自己在市场中不败的经济社会地位。对于律师行业，虽然受制于自身律所模式的多方缺憾，但是只要观念转变，不断尝试创新，打造出最适合自身行业发展的数字化工具，也将是一项长足的值得期待的进步。

首先律所发展如何能够跟上法院检察院数字化转型的步伐，如果电子律师执业信息系统建立的试点工作完成，那么接下来进一步的工作是，如何能让律师的业务系统与司法机关的工作系统有效对接起来，这样律师在为代理人代理业务过程中就更加节省效率，更加有利于提升诉讼案件的审理结案速度。

其次是律所整体的线上前台管理系统、中台管理系统搭建、后台保障管理系统的搭建、案例数据库的分析系统、每年投入一定的资金成本助力研究法律科技产品、市场营销产品，帮助律所合伙人更加透明的管理所内人员，更加合理的进行业务资源分配，助力所内律师资源共享，案件办理合作，提升办案效率。同时不要放弃传统办案中积累的宝贵经验，线下的律师之间面对面交流协作机会，律师与当事人之间的面对面洽谈，也要保留归档，以便大家参考借鉴学习。

最后律所与律所之间也要打通壁垒，现今三类（传统型、大型化、新锐型）律所都在面对信息化和数字化浪潮中发掘适合于自身的转型方式，长期以越来越呈现两种发展趋势：精品化律所/团队和组织化规模化平台化，前者是紧密协同性、塑造精干的团队品牌性；后者则追求符合规模化、网络化的效应。如果平台品牌能够给律师带来附加值，在成本、信息化方面提供便利，彼此信任、分享，形成良好内部交易系统，则平台化律所在成本上占优势。所以律所与律所之间互相多增加借鉴学习机会，这种借鉴学习不能是浮于表面的，要有更加宏大的社会愿景在其中做引导，也要有落地实在的计划做支撑。各地律协都可以在其中起到指导和引导作用，这将是对整个律师行业想要在行业范围内实现数字化转型真正落地的巨大考验。

最后综上，数字化进程的发展势不可挡，但是要想完成行业内的数字转型确实还存在信息不互通，技术资源在地区之间不匹配等问题，同时还需要行业内绝大部分律师从业者形成共同的认知，也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进行前期的投入，所以要想实现律师行业内的数字转型困难是巨大的，即使开始尝试，最终也可能无法达成令人满意的成果，但是笔者相信在大家开启新的征程，共同克服困难的过程中一定能够积累到宝贵的经验和财富。